爱你,从【A】到【Z】
【B】Because I have you in future.因为我在有你的未来
魏无羡最喜欢的曲子,便是蓝忘机在屠戮玄武洞内给他唱的那一首。
没有名字,奇怪的是他居然听一遍就给记住了,而且一个调子也没忘,那日在大梵山吹出来的时候分毫不差。
他总是想着如果在大梵山那一晚,操控温宁的不是这曲子,蓝忘机是不是就认不出他来了?可能,他再也见不到蓝忘机了。
要是这样的话,蓝忘机还得等到什么时候?
“无妨。”蓝忘机说,手上的笔顿了半天,宣纸上的墨渐渐地晕开,遮住了他还未写完的字。
无妨?魏无羡怔在原地,这怎么能是无妨呢?要是换了他,要是回不来的是蓝忘机……
“我就不能喜欢你了。”
“什么?”蓝忘机从桌案上抬起头,浅淡的眸子里漾过一丝讶异。
“我不想不喜欢你蓝湛!”魏无羡突然狠狠按住他的肩膀,没由来的手足无措突然爬上了他整个心脏。
蓝忘机不说话,只是轻柔地把魏无羡按在自己的怀里,借着他实实在在的拥抱让魏无羡安心下来。
“嗯。”
因为早上的事,魏无羡一整天都显得很低落,被蓝忘机说得风轻云淡的十三年让他忽略不去。
他到底承受了多大的苦楚魏无羡完全感受不到,他觉得应该跟自己在不夜天时差不多,或许更甚。
被全世界抛弃和被一个人凌迟十三年,哪个更疼?
可是他仍然笑着说:“我知道你会回来的,所以我等。”
十三年也等,一辈子也等。
蓝忘机骗了自己十三年,终究是等来了魏无羡。
他觉得自己与生俱来的骄傲在蓝忘机身上似乎完全不起作用。他第一次觉得害怕,害怕亏欠了蓝忘机,害怕自己付出得不够多,害怕蓝忘机觉得自己不够喜欢他。
“魏婴,你跟我回去吧,跟我回云深不知处。”
“滚。”
“魏婴,你跟着我,我不会让你有事的。”
“滚。”
“魏婴,你看看我,我求你。”
“滚。”
“我伤你这么深,你还……不放弃我。蓝湛,你真是个傻子。”
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漫无目的地走了不知多久,抬头时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。他呆呆地看了那墙檐半天,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跃而上。
“天子笑分你一坛,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?”
同样的夜晚,同样清冷朦胧的月色。而魏无羡已经不是当初的魏无羡了,蓝忘机此刻也不在这里。
他望着天边的一轮弯月,眼神失了焦。
“你什么都不说,是想让我愧疚到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魏前辈!”一声叫喊把神游的魏无羡牵了回来。
“呀思追!你怎么在这儿?”魏无羡跳下来,嬉皮笑脸地揉了揉蓝思追的脑袋。
“今天由我巡夜。”蓝思追绷着脸仔仔细细地重新系了抹额,“倒是魏前辈你怎么会在这里?跟含光君吵架了吗?”
“吵架?没有啊。”魏无羡摇摇头,“我怎么舍得跟我们家蓝二哥哥吵架呢。”
这样的夷陵老祖,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难以适应,蓝思追藏在黑暗里的脸悄悄红了半边,“以前在这个时辰难得见到前辈,我还以为……”蓝思追指指头顶,“已经过了亥时了。”
“这么晚了吗……”魏无羡喃喃道,看着沉下去半边的月亮又出了神。
“魏前辈。”蓝思追拿出手在魏无羡的眼前晃了晃,说: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他突然叫住蓝思追,“你说蓝湛他……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他以前的事呢?”
“含光君不讲,可能是觉得比起现在来说,以前的事情并不重要吧……”不知道为什么蓝思追觉得一阵害羞,“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因为了半天也没因为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是这样吗?”魏无羡好像是听懂了他的话,想了半晌,猛地拍了一下蓝思追的肩,把他的魂都吓掉了一半,“谢谢你呀思追,改天你要犯了错我替你向含光君求情!”然后头也不回地直奔静室。
蓝思追一脸无语,可也没办法,只得定了定神继续巡夜去了。
回到静室,蓝忘机早已熟睡。他记得他在的时候蓝忘机从来都是拥着他入睡,现在他不在,蓝忘机便是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,连睡觉也是一脸刻板严肃。
他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,借着从窗户洒下来的月光好好地、仔仔细细地看着蓝忘机。不知道是他自己想通了还是蓝思追的话真的起到了作用,魏无羡突然觉得这一切也没他想得那么重要。
只要蓝忘机在,魏无羡也在。
“这么好的蓝湛,可不能再为我伤心了。”
他伸出手抚在蓝忘机的眉毛上,一遍又一遍地描着他的轮廓。
“魏婴。”
“我在。”
别担心,我一直都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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