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忘羡】晚安故事07～09
#无脑小甜饼#
#学渣叽X学霸羡的日常#
#OOC#
#lof更得慢，望见谅#
07.
这城市太嘈杂。
下了晚自习，魏无羡推着自行车百无聊赖地走在人群中。
蓝忘机去参加全国物理竞赛，为期三天。以前总是跟蓝忘机一起回家，所以他从未注意到在这座城市里，即使是在如此晚的时候也是灯火通明、人海如潮。
一个人的时候该做什么？
他突然不习惯这样热闹的生活。魏无羡骑上自行车，一心只想赶紧回家。
“小魏啊，你哥呢？”隔壁住着一个热心的阿姨，总是邀请他们去吃饭。
魏无羡一面开门一面回答到：“我哥出去比赛了。”钥匙撞得铁门叮当作响，在空旷的楼道里格外震耳。
“这样啊。”阿姨低头想了想，末了下巴一扬，说：“那等你哥回来，一起上阿姨这儿吃饭，听见没？”
魏无羡点点头，乖巧地说了声好，等到阿姨回了屋，他才推门进来。
魏无羡打开客厅的灯，眼睛也不看手机屏幕，直接按了个快捷键便将电话拨了出去，几声嘟声过后，电话那头传过来接通后微弱的电流声，“哥哥，你怎么还不回来？”对面是一阵伴着呼吸声的沉默，许久才终于有声音传过来，“我才刚走五个小时。”
魏无羡拿开手机捂着嘴偷笑了几声，他似乎能看到蓝忘机泛着红的耳尖，“哥哥害羞啦。”
“哥哥”这种亲昵而自带软糯气息的称谓像猫爪子一样，哪怕隔着一个航线的距离也能挠到他的心脏直发颤，此时的蓝忘机恨不得马上飞奔到魏无羡身边，将他恶狠狠地揉碎自己怀里。
“好了别闹。”
“行行行。”魏无羡仰面倒在沙发上，砸得沙发沉闷一响，他盯住亮堂的灯，说：“我不吵你了，你好好准备比赛，要是你紧张就想我，想我就不紧张了。”
蓝忘机本想说，想你会更紧张，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，转而说：“写完作业早点睡，记得……”
“锁好门窗、喝杯牛奶、不熬夜。”
“还有。”
“晚安吻。”
蓝忘机咳了一声，“记得上闹钟。”
魏无羡不耐烦地揉揉酸疼的眼睛，“唠叨死了。”
蓝忘机没理他，在魏无羡注意不到的时刻，他对着手机轻轻一吻，“晚安。”
08.
自那时起，我好久没有以小步紧跑去迎接一个人的快乐了，那时的我手里拿着半只橙子，一脸地中海的阳光。
圣诞节并没有像魏无羡想得那样飘着雪，也幸亏如此，蓝忘机乘坐的航班才能按时抵达。
25号正好是个星期天，午睡起来魏无羡便被隔壁的阿姨拉到了自己家里，说是帮忙准备晚餐。
“火鸡啊阿姨？这么厉害？！”魏无羡惊喜地叫起来。冰箱里的鸡肉被腌制得泛了黄，肚子里鼓鼓囊囊塞着的柠檬和香料接散发出一阵阵浓郁的香气。
“你个小兔崽子，一来就到冰箱。”阿姨打开魏无羡伸进冰箱的手，“去把洋葱和胡萝卜给我切喽。”
魏无羡吐着舌头，惺惺蹲到一边切洋葱。
“你们爸妈也是，这么久也不见来一次。”
魏无羡陡然停下手中的刀，又猛地切下一块洋葱，辛辣的气味刺得他眼睛生疼，“有我哥在就够了。”
没有父母的人，从不奢求太多。
魏无羡揉揉眼睛，眼泪却越流越多，隔着朦胧的水雾，他看到墙上的钟指向了四点，魏无羡一个激灵便站了起来，“阿姨，我哥快到了，我去接他！”
当你如此想见他，时间就被无限拉长，你坐在出租车里，听着急躁的音乐、急躁的汽车喇叭、还有司机对行人的破口大骂，恨不得自己有那个勇气一脚踹开车门，在高速公路上飞跑。
“师傅你快点呗！”魏无羡急得团团转，司机也是烦透了顶，叼着半卷烟回到，“你行你上！”
魏无羡一口咽下“我上就我上”，重新坐回去干着急。
巨大的时钟在世人的头顶上一声声嘀嗒地走着，于是被压在心底的思念被无限的时间一点点放大、膨胀，渐渐从脚尖蔓延至大脑，侵犯着你的意识和理智。
晚到半个小时，魏无羡一进机场就看见蓝忘机在那里等着，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，脚边是银色的行李箱，他满身疲惫却一脸阳光，冲魏无羡张开双臂，等待着迟了三十分钟的拥抱。
魏无羡坐在行李箱上，像个幼稚的小孩一样点着双脚等着蓝忘机拖着他走。
蓝忘机递过来一张照片，是他站在领奖台上的合影，虽然是第二位，但因为身高问题，正好跟第一名齐平。
他在笑。魏无羡感觉到的，蓝忘机看着镜头在微笑，虽然照片上看不见任何微小的弧度。蓝忘机拿着奖牌和花，站得像一个将军一样威风凛凛。
魏无羡用指尖轻轻划过照片上蓝忘机的脸，然后掏出手机拆下了手机壳。
“干什么？”
魏无羡不说话，把照片紧贴在手机背面，然后再套上手机壳，他朝蓝忘机晃晃手机，“护身符啊。”
屋子里是满溢的烤火鸡的香味，棕色的鸡肉上滋滋冒着油星，还有亮堂的灯，宽敞的客厅，轻声播放着的圣诞快乐歌，和餐桌上琳琅满目的晚餐。魏无羡推开门，对蓝忘机说：“欢迎回家。”
09.
月考定在十二月底。因为比赛的缘故，蓝忘机整整缺了三天的课，好在有魏无羡这个“看起来每天都在插科打诨，却总是能考全年级前五”的人在，蓝忘机的成绩不至于太糟。
“明明长着一张学霸脸，却只有物理成绩好是怎么回事？”魏无羡把数学笔记递给蓝忘机，顺便检查了他的化学作业。
“又是这里错！”魏无羡指着一处长长的化学方程式，“你说我讲多少遍了？”
难得蓝忘机像个受训的小孩，魏无羡也鬼使神差自动带入了家长的角色。
蓝忘机微蹙着眉头，一脸认真，仿佛真的在回忆这道题到底被讲了几遍。魏无羡一屁股坐在蓝忘机面前的桌子上，用笔敲敲他的脑袋，说：“这次月考考得差的请吃饭。”
蓝忘机无可奈何地叹气道：“每次都是我请……”
“笨—蛋—”魏无羡伸手过去揪蓝忘机的耳朵，“不想请客就努力超过我啊。”
蓝忘机本想点头，却在无意间瞥见了魏无羡龙飞凤舞的数学笔记，几个数字像被石头砸过一样七零八落地散在纸上，突然便觉得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靠谱，“我请。”
毫无道理的认输。蓝忘机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是个笨蛋。
虽然蓝忘机这么说了，可魏无羡还是拖着他一直复习到深夜。
这人要是认真起来，真是可怕。偌大的房里只亮着一盏台灯，蓝忘机已经迷迷瞪瞪地眨着眼，仿佛下一秒就要昏睡过去，魏无羡摇着他的肩膀，“不准睡！”
蓝忘机本来还努力地保持着端坐的姿势，只是撑着下巴的手不太稳固，被魏无羡这么一摇，他便软绵绵地歪下来， 要不是魏无羡正好伸手拦了一把，蓝忘机的额头差点就磕在桌子上。
魏无羡看看蓝忘机，又看看还剩一小半的数学题，打了个无比疲惫的哈欠，挤出几滴眼泪，“今天就放过你了……”他揉揉蓝忘机的脑袋，像在跟小宠物道别，“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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